大学不在于有大楼,而在于有大师。说到大学教育,梅贻琦老先生的这句话常常让人提起。然而,国内高校大楼越盖越好看的同时,讲台上大师的身影却愈加“难追”。项目、开会、出书、平台、国际交流……越是著名教授,在讲台上越难寻觅,已经成为目前大学里一个没办法回避的尴尬现象。三尺讲台,耕耘天下,却为什么留不住教授们的心?
讲台:呼唤名教授的身影
“大多数做学生的,都憧憬过苏格拉底式的教学。正是在她的课上,我有了如此的感觉。通过强有力的质疑,引导学生发现我们的错误,通过高明的提示,让学生自己探寻到正确答案。而在质疑与辩论中领会到智商博弈的乐趣。于是,一年的时光,我仅此一门课,阅读、上课、讨论、报告,占据了全部的时间。从来没怀着这样的热情投入到一门课程中去,惊讶于自己也能对某种事情产生强烈的热情而执著于此。”
2010年教师节前夕,著名法学家、教育家、清华大学教授、多伦多大学教授何美欢因病辞世,清华大学法学院学生周颖在怀念她的文章中如此写道。
如此的课堂、如此的学习过程无疑令海量高校学子羡慕,由于由知名教授上专业基础课程,如此的“好事”并非每个大学生都能遇见的。此前不久,有媒体报道,武汉某高校的一个学生兴冲冲地选了某位名教授的课,结果却郁闷地发现,上课人不是这位名教授,而是一位博士生。记者在调查采访中发现,虽然类似挂羊头卖狗肉的现象未必常见,但学生,尤其是本科生少有机会接触到学校的“牛人”,更不需要说校长、院士等“大神”,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。
“在高校混,必须要有科研”
“自然基金如何申请”、“年轻人基金申请指南”……在一个以高校年轻人教师为主体的互联网平台上,申请各种项目和课题是永远的热门,相比之下,平台课堂教学的话题比较少,而且每每讨论都会归结到“在高校混,必须要有科研”。
某高校一位埋头本科教学数年的年轻人教师叹息,感觉自己“彻底被边缘化了。”由于学校开始推进非升即转和院系合并,对年轻人教师的需要是提升科研水准多申请经费,他如此一直致力于教书的教师愈加找不到我们的地方。
论文、各种基金项目、国家级奖项、国家认证的学科带头人、院士、长江学者……在现行的高校评价体系中,这类名词都是硬指标,网站权重因子大,而教学变得不那样“显学”。因此,虽然年轻教师成为现在课堂的主力军,但在他们的心中,科研项目才是大事。
其实不光是年轻人教师,科研和论文几乎成为高校所有教师的工作重心。高校日益成为国内科学研究的主力军。从2005年到2008年,高校获得国家技术创造奖在全国所占的比率从55.88%增加到81.08%,呈逐年递增趋势。
辉煌成绩的背后,是高度看重。几乎在每一所大学的介绍中,都可以看到:学校承担了多少项“863”计划项目、“973”项目、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等等,科研经费达到几亿元,sci论文多少篇,获奖多少项。每所高校都对发文章作出硬性规定,发不了文章就扣津贴。
同时,教学被边缘化成为不可回避的无奈现实。有项目的老师没时间上课,有空闲上课的老师也没方法全心投入教学,由于每个人都需要科研,有科研,才能发文章,才能完成人高考核。
规范设计应向教学倾斜
大学的功能是什么?传承文明、培养人才、科学研究被常见觉得是现代大学教育的功能。但,这几大功能中,以什么为中心?现在国内的大学好像并没一个明确的定位。很多学校致力于建设世界一流大学,假如你追问到底是出先进的科研还是出先进的学生?答案总是会是既要先进的科研,也要先进的学生。一个简单的事实是,在高校实验室愈加先进、健全的同时,不少致力于教学的大学教师在学校里面连张办公桌都没,多数人在家备课,去学校讲完就走,和学生交流也只有在教室的一点时间。
与大学的态度相反,学生对大学和老师的评价简单而纯粹,那就是课堂。课堂不精彩,他就听得没兴趣,没兴趣,上课的热情日渐就转移到其他方面去了。
中国工程院院士、北京理工大学教授朵英贤说:“有的课,尤其是理工科的一些课程,主要靠课堂。假如他课堂听不懂,下来自己复习非常困难,一段时间之后,他就会舍弃这门课。”
“大学的规范设计应该考虑职称、评奖、评优等如何向教学倾斜。”中国政法大学校长黄进说,“大学最主要的职责还是培养人才,科研和服务社会应该以此为中心。老师第一还是要教书育人。”
黄进剖析,大学应当探讨怎么样客观评价老师的工作。大学里真的的好老师应该是教学和科研都好的。大学应该创造环境促进老师在教学上投入更多心力,并为他们提供保障条件。在中国政法大学,学生评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。黄进觉得要引导老师们形成“课比天大”的认识,并内化为自律行为。